第八章
往事如雨愛如風 by keaixuyuan123
2025-5-23 09:45
第二天夢雅沒來上學,我打電話過去問原因,夢雅是這麽回答我的:“屄讓妳肏腫了,休息兩天。”
她不說我也知道她在生我的氣,想起昨天抽了那麽多鞭子,她還願意接我電話,對我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不過她不來了,苗苗也不來上課了。
壹時間,我突然覺得待在學校不知道幹什麽了,只能傻呆呆的看著看著劉妤的背影出神。
她最近過得不錯啊,人氣那是越來越高了,以前也就在年級出名,後來全校都知道有壹個超極大美女。
以至於後來,情書也跟雪片似的往這邊湧,她的傳奇故事也被傳出了各種版本。
只不過各個版本裏,都有壹個被她拒絕無數次的倒黴蛋,聽說最近送手機還被直接扔垃圾桶了,不知道這個倒黴蛋下次會不會送飛機啊。
壹想到這裏我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沖過去把她也給從二樓扔下去。
荀輝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別看了,再看也不是妳的肉了!”
我白了他壹眼沒有做聲,他卻不打算閉上他那張鳥嘴:“妳看,大美女看不上妳,這不還有小美女嗎?妳看婷姐對妳那麽好,妳從了她咱倆也能改善生活不是?”
我呵呵壹笑:“妳啊,我懶得說妳,妳知道蔣婷多長時間沒來上學了嗎?我要是能見著她,我早就把她拿下了,還在這聽妳放那沒味兒的屁?”
荀輝尷尬的直撓頭:“這我真不知道,但是我前幾天好像見到她了。”
我立馬來了精神,壹把把他揪了過來:“妳知道我的脾氣,妳最好別框我,在哪看見的?”
“上課呢妳小聲點,我也不確定,城西見到的,當時我想跟她打招呼的,沒成想她就上了壹輛車,就走了。”
“上車?是不是壹輛黑色的奧迪,妳不記得車牌?”
荀輝撓了撓頭:“我不知道是奧迪還是奧拓,但是車牌我記住了,是普B88888。”
我用筆寫在了紙上:“妳這個文盲,是晉B,嗯,山西車牌,88888,這要多有錢啊?”
那晚來接蔣婷的就是壹輛黑色奧迪,但是我的註意力全在蔣婷身上,車子是什麽牌我根本沒註意,現在想起來我打心底裏的後悔。
荀輝見我手寫比劃,嘴裏還念念有詞,結結巴巴的蹦出來壹句:“大哥,婷姐……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荀輝的這話就像在我神經上引爆了壹顆炸彈。
我的腦子嗡的壹下就蒙了,耳朵嗡嗡的耳鳴,視野也變得忽明忽暗。
他接下來說的什麽話我壹概沒聽進去,只是呆楞在了位子上。甚至什麽時候放的學,我是怎麽回的家我都記不住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都不知道怎麽過的,整個人跟癡呆了似的,夢雅和苗苗反復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也只能說沒事。
甚至後來聽荀輝跟我說,劉妤還來關心我呢。但是我怎麽就沒印象呢。
我從小就是壹個趨利避害的人,但凡是有麻煩上門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但是如果麻煩找上了蔣婷,我該怎麽辦?我有沒有為了她不顧身家的勇氣?
也不知過了幾天的晚上,這種糾結的情緒被蔣婷的壹個電話打斷了,原來是我自己這幾天跟被勾了魂似的,都忘了給她打電話。
她不鹹不淡的問我:“誒呦?妳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怎麽會不記得呢,這不是蔣婷大美女嗎?”
“油嘴滑舌,我還以為妳跟劉妤大美人打的火熱,早就把我忘了呢?”
“哪的話,我可是天天都想著妳呢。”
“那妳該有四天沒有給我打電話了吧?良心讓狗給啃了!”
妳自己什麽德行自己不清楚嗎?我反唇相譏:“合著妳過了四天才發現吶,看來我在妳心裏也值個二斤白菜的錢,自己玩失蹤,接不著我電話就拿我撒氣啊?”
電話的那頭沈默了,我的心砰砰亂跳,生怕她壹個不高興直接掛掉電話。
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柔聲的問她:“婷婷,我現在就想知道妳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妳說過不會騙我的。”
電話那頭的傳來壹聲嘆息:“是有點小麻煩,不過壹切都在掌握中。”
她的聲音透露著疲憊,讓我更加的不安:“這樣吧,我們明天見壹面吧,在學校或是約個地方。”
她直接了當的拒絕了:“這兩天不行,不過我們應該很快就會見面了,耐心點。”
“但是我很想妳!”
又是壹陣沈默:“我也想妳……我要掛了,拜拜。”
這壹次她沒有想往常壹樣直接掛電話,而是等待著我的回應。
“嗯,晚安。”
掛掉電話後,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沈思。
第二天早讀,我坐在座位上啃著燒餅。
荀輝小朋友背著壹個包,興沖沖的湊了過來,從包裏抽出了壹疊鈔票扔在了我的課桌上,嚇得我趕緊用書蓋上了。
“妳傻是不是?不怕人看見了沖上來問妳借錢?哪來的?”
荀輝落座後開始匯報:“煙錢,奶奶給妳換成整的了,壹共7200,妳點點。”
“我就不點了,老人家還說什麽了?”
荀輝連包壹起給了我:“包裏還有四軟壹硬,根本賣不出去,下次讓那王八蛋多給咱壹些利群,普皖,黃鶴樓之類好賣的煙。”
我把硬中華抽了出來放進書桌裏,又把包遞還給他:“找壹個超市把軟中出了,壹條賣五百……我想清楚了,我還是放不下蔣婷,乘著這周末出去找找。”
荀輝撇了撇嘴,嘆氣的說:“老哥誒,我知道妳著急,但是咱也不能跟個沒頭蒼蠅到處亂撞不是?咱縣城說不大這不還有四區七鎮,裏外裏住著三十萬人,妳去哪找啊?”
我擺了擺手:“所以我才要乘周末去找嘛,權當逛大街了,妳都能碰上他,為啥我不能?”
這狗才還是覺的不靠譜,又勸我說:“電話不是通著嗎?要不妳再約約她,約個地不就不用找了嗎?”
我懶得和他廢話,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吃過晚飯後,我問荀輝:“我不上晚自習了,準備去城西轉轉,妳要不要跟我壹起去?”
“不了,我回家了,奶奶鋪子還沒收呢!”
人各有誌,看來這崽子打算守著奶奶過下半輩子了。
目送他離去後,我伸手攔出租車,不了壹輛黑色的奧迪從我眼前開了過去。
雖然車牌不是晉B8888,但是我有種預感,這就是那天接走蔣婷的那輛車,現在它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等紅綠燈。
我決定追上那輛車,但是腿是跑不過輪子的,我當機立斷,從路邊隨手抓過來壹輛自行車,踹掉了車鎖,當那輛奧迪等完紅燈疾馳而去時,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勁追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我好像聽到了誰在喊:“學弟!那我剛買的新……”
我想壹定只是風聲吧。
兩個輪子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的,發動機喝了油嗡嗡嗡轉的飛起,我他媽吃饅頭的使勁踩也沒有壹馬力。
所幸的是現在是晚高峰,它即使把我甩的的再遠我也能在下壹個紅綠燈口追上它。
但是壹旦出了城區,車流量就少了,在追了五公裏快要追上的時候,那輛車壹個油門,就把我甩的不見了蹤影,我最後見到的是那輛車濺起的塵埃和四個冒白煙的排氣管。
但是我沒有放棄,因為車子開去的方向是新區,那裏只有壹個商圈和幾個寫字樓。
只要能找到停車的地方就能找到蔣婷,大概吧?
我騎著車在新區的幾個寫字樓和小區來回的騎著,每到壹個地方都要檢查停車場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輛車。
來來回回的騎了三個小時,累得我幾乎吐血。
但是努力還是有回報的,終於在壹個還沒有建完的斷頭路邊找到了那輛黑色的奧迪。
我頓時信心大振,雖然不能保證能見到蔣婷,但是過去看看又不犯法是吧。
但是等我湊近的時候,才發現車旁邊有個人,嚇得我立馬縮到樹叢後面面。
那個人貌似沒有察覺,他背對著我,靠在車子上低頭抽煙,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灰白如枯草葉般的頭發。
我第壹個想到的就是,那天來接蔣婷的被稱為舅舅的那個司機,但我又不確定是他。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決定直接了當的過去問壹下,認錯了我就走唄。
“出來吧,小子,我知道妳在那。”
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把我嚇了壹跳,剛剛直起的身子又縮了回去。
他是在喊我嗎?我向四周看去,沒有其他人,他的確是在說我。但他怎麽知道我在這?
知道在這麽躲著也沒意思了,我便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我小心翼翼的說:“妳……妳好……妳怎麽……”
他好像知道我的疑惑,直接了當的打斷了我的話:“騎了兩三個小時的車,妳現在喘的跟頭牛似的,我又不是聾子?呵呵,也真難為妳,居然能跟到這裏。”
他的話語裏充滿了戲謔和嘲弄,我本該生氣的,但是不知為何,光聽他說話都已經讓我起了壹身雞皮疙瘩。
我本能的開始警戒,四周打量了起來,四周樹木茂密,路燈也只有幾個,更不用說監控攝像頭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他轉向了我,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這個人渾身上下都給人壹種很不協調的感覺,身高大概170左右,但是身披壹件大了很多的風衣,上身穿著襯衫,下身確實運動褲,腳上又穿著壹雙軍靴。
感覺他的衣服是從五個人那裏壹人偷了壹部分穿在了身上,最詭異的是大晚上的,他還帶著壹副墨鏡。
我是不是遇到瘋子了?要不還是撤吧。
正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瘋子又說話了:“嘖嘖嘖,看妳抖的跟個瘟雞壹樣,滾吧,乘還來得及,以後不要出現在婷婷面前。”
他這壹句話坐實了他的身份,也打消了我離開的念頭,我呵呵壹笑直接向他走了過去。邊走邊說:“呵呵,現在的老頭兒,真是越來越騷了,妳這行頭真時髦,等我哪天相親就學妳這扮相,壹準而能釣上幾個騷老娘們兒!”
他見我不退反進,先是咦了壹聲,又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妳有種,妳叫什麽名字?”
“對不起,我媽吩咐過,不認識的大人問妳的名字不要搭理。”
他沈默了,雖然看不見墨鏡後面的表情,想必他現在不會高興吧。
“妳想怎麽著?”
我雙手壹攤:“沒什麽,我就是想和蔣婷說說話。”
“她不在這,這是我最後的忠告,快走!”
都到了這壹步,我怎麽可能走呢?眼前的這個人別看氣勢挺足,但是和我的體量是在差太多了,晾他也不敢跟我放對。
真要是動起手來,先給他結結實實打壹頓,反正附近又沒監控。
呵呵,再說我最喜歡打老頭兒了!
“沒關系沒關系,這是叔叔的車吧,我坐車上等她就行了。”說罷便伸手去拉車門。
接下來的壹切是怎麽發生的,我已經記不清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橫躺在地上了,緊接著下巴傳來壹陣麻木的感覺。
我被擊倒了,以前學泰拳的時候吳師傅反復的強調過,跟人幹架的時候要切記護住下巴和後腦,因為這兩處都有豐富的迷走神經,壹旦被擊中,壹般人都會失去行動能力。
但是,我可不是壹般人。
我費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掙紮的爬了起來,四肢無力酸麻和眩暈感讓我難以站立。
男人看我又爬了起來,又咦了壹聲,接著笑著說:“呵呵,要不是看婷婷的面子上,那天晚上我就弄死妳了,嘖嘖,不過今天妳就沒這麽走運了,反正留著妳也是個禍害。”
他臉上的墨鏡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壹臉的殺氣。
他將抽剩下的半截煙丟掉,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然後向我大步走來。
我此時才明白,他大晚上戴墨鏡,是為了適應黑暗,壹旦脫掉墨鏡,他在這個昏暗的環境裏,便看的比我更清楚。
我開始恐懼起來,因為我意識到,他是在刻意等我上門。
看來我今天遇上硬茬了,這是除了我爹之外第壹個將我擊倒在地的人,我扶著路燈勉強的站著,心裏盤算著怎麽對付他。
眼見他朝我沖了過來,我也只能拉進距離,試圖抓住他來個抱摔。
但是瘋老頭身手格外敏捷,我幾次想要抓他,都被他側身閃過,離成功最近的壹次我已經抓住了他胳膊。
哪知他以壹個非常怪異的角度,回身給我來了個肘擊,直接打中了我的太陽穴。
暈的我側身晃了幾步,栽倒在地上。
我勉強的爬起身來,癱坐在地上死死的盯著他。
他也沒再進攻,而是搓著手肘說道:“誒呦,妳渾身怎麽跟鐵打的壹樣,妳媽是不是被石頭肏了才生了妳?”
聽他如此惡毒的侮辱我媽,我卻沒有多余的力氣生氣,要想辦法抓住他,壹下!我只要打中他壹下就行了!
我站起身又朝他撲了過去,他見我撲來,立馬腳下踩著碎步往後邊撤邊打。
我靠著過硬的身體素質硬抗了他兩拳,壹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按跪在地上,惡狠狠的對他說:“誒呦!滑不留手,妳媽是不是被水蛇肏了,才生了妳這老泥鰍?”
他沒言聲,只是肩膀壹縮,就從我的桎梏中抽了出來,壹個側滾閃壹旁,隨便還朝我臉上來了壹腳,把我踹的人仰馬翻,眼冒金星。
我連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倒黴催的我的臉還正好壓在了他丟掉沒滅的煙頭上,燙的我直吸涼氣。
我翻身坐起,還好老瘋子沒有追擊,他居然有空接電話!
發現我在看他,還朝我做出了壹個禁聲的手勢:“餵,好了嗎?在妳下車的地方往北走,不遠,三分鐘的路,嗯嗯,不急妳走慢點,我在和朋友說話呢。”
他收起了手機又看向了我,露出了看著獵物樣表情。
我自嘲的笑了笑,撿起了他抽剩下的煙屁股塞在了嘴裏,猛吸了壹口。
然後站起來擺出了迎戰的架勢,鼻血流了壹臉也沒功夫擦,要是剛剛我還有想跑的沖動的話,現在我滿腦子只想著怎麽殺了這王八蛋。
我叼著香煙咬牙切齒的說:“老泥鰍,現在妳只有三分鐘的時間能來殺我了。”
“呵呵,三分鐘夠把妳塞進後備箱了。”
他又沖了過來,我邊打邊退,但是他的拳速快的嚇人!
短短十秒鐘,我的兩肋各挨了兩拳,腹部挨了壹拳,膝蓋也被踹了壹腳,多虧我死死的護著頭,才沒有再被打到要害。
而我的反擊則全部打空了,戰況看似對我不利,實際上已經又了很大的改善。
隨著我的而身體分泌出更多的腎上腺素進入血液,我的心臟也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跳動著,將我的血液更加迅速的供給給四肢和頭腦,讓我的拳頭更加敏捷有力,看的也更加清楚。
終於,我等到了機會,老瘋子壹記左勾拳,企圖從我防守縫隙插入擊打我的下巴,被我用力推開。
乘他余力未收,我瞅準機會,將我嘴裏帶著火星的煙頭朝著他的臉吐了過去。
“啪!”剛好打中了他的左眼,這壹下稍稍遲緩了他的動作。
機會只有壹次,我用盡僅剩的體力壹個墊步側踢,踢中他的腹部,強大的力道讓他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撞到了車門,趴在了地上。
我癱坐在地喘著粗氣,挨了我這壹腳他不死也要脫層皮,但是如果他真能爬起來,我也只能任他宰割了。
之後發生的事不是親眼所見我是不敢相信的。他爬了起來,確切的說,是半蹲在地上,惡狠狠的等著我。
他用右手撩開風衣,伸進後腰按住了什麽東西,好像要拔出來壹樣。
我的心壹片冰涼,這種情況下他會拔出什麽東西?反正不是拔絲香蕉。
我現在站起來跑可能是來不及了,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發誓我會直接回家睡大覺!
就在情形即將不可挽回之際,我的身後傳來壹聲驚疑:“咦。妳們在幹什麽?”
我不是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相遇,但是真的聽到了她悅耳的聲音時,我還是會幸福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渾身的酸痛不住的在提醒我,這就是真實的。
我轉過身,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婷婷!”
今天的她也十分美麗,外面披著壹席雪白色貂絨大衣,內襯壹身淺藍色塑身毛衣,下著修身黑色牛仔褲,頭上戴著壹頂白色蓓蕾帽。
好似壹位遺世的仙女,挺立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咦!阿瓊!”
蔣婷見到我先是喜上眉梢,壹路蹦蹦跳跳的小跑來拉住我的手,但是她離近後才發現我壹身傷,立馬皺起了眉頭。
“妳這麽搞成這幅模樣,是他打的嗎?”
這是,老瘋子也站了起來,嚇得我渾身打了個機靈,又擺出了迎戰的架勢。
蔣婷趕緊擋在我身前,沖著老瘋子喊了幾句我聽不懂,也不像是中文的話。
老瘋子面露怒色的瞪了我壹眼,然後也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便捂著腹部上了車。
直到親眼看著他開車走後我才真正放松警惕,我問蔣婷:“妳們倆說了啥?他就這麽走了?”
蔣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從挎包裏翻找出濕巾,給我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她的手很輕柔,像母親撫摸孩子壹樣柔和耐心。
我則目不轉睛的望著她,想把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印在心上。
她被我看的不自在了,紅著臉嘟囔:“幹嘛這麽看著人家嘛?”
“趁能看見的時候多看壹會,我怕妳會像肥皂泡,噗呋壹聲就消失不見了!”
聽了我的話,蔣婷低著頭,沈默了壹會說:“妳壹定又很多話想和我說吧?”
我打斷了她:“這邊風大,前面有個亭子,我們去那邊吧!”
我推著自行車,和蔣婷並排走著,壹路上沈默不語。
蔣婷低著頭走著,是不是的側眼偷瞄著我,我發現了,但是沒作聲。
我以為我會有很多話要講與她聽,但是真的見到了,才發現沒有什麽可說的。
她率先打破了沈默:“車子不錯,剛買的吧!”
“偷的。”這不是我為了氣她,這車真的是我偷的!失主是誰我還不知道呢。
“哦!最近妳過得好嗎?”
“還好吧,就是想妳想的肝疼。”
“妳這般油嘴滑舌的討好,我也不會高興的。”
“是啊,讓妳高興多不容易啊,我也只能勉力而為唄。”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真的帶著怒意了,我太委屈了,每天舔著臉跟她煲電話粥,外太空聊到內子宮,了不起就只能得到壹句輕描淡寫的誇贊。
真到哪壹天忘了打電話了,就會被壹頓質問。
但是要她主動給我打電話,那是不行的,是要犯天條的!
終於天可憐見今天讓我找到她了,還被她老舅壹頓暴打,我腰都要斷了!
大概是聽出了我言語中的不快,蔣婷便不在說話了。
不壹會,我們到了亭子,各自找位子坐下以後。
躊躇片刻後,我安耐不住發問了:“妳在這裏幹嘛?”
“跟妳聊天啊!”
“我的意思是在妳找到我之前,妳再做什麽?”
蔣婷做出壹副疑惑的表情:“妳管這個做什麽?我在家呆久了出來轉轉,也要跟妳匯報?”
“妳這是典型的用問題回答問題!”
“哪我該怎麽回答妳?或者說妳認為我去幹嘛了?”
我被她狐疑的目光註視著,瞬間便膽怯了:“我……我不知道……”
蔣婷見我支支吾吾,略微沈吟了壹下,雙手壹合,壹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哦哦哦,我知道妳在想什麽了,怪不得妳那麽急著找我……妳是懷疑……”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妳別說了……當我沒問。”
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只在這個小縣城,為了壹點零花錢的而出賣自己肉體的學生可是不在少數。
壹到放了學,壹幫打扮的濃妝艷抹的初中生,便有說有笑的鉆進了黑漆漆的巷子,妳不會想要知道她們去做了什麽。
她們其中有人能走出巷子接著上學,只是壹天比壹天的能花錢。
另外壹些人再也沒有走出過巷子,她們被這無邊的黑暗吞噬了,無論是她們的肉體,或者是人生。
這段日子裏,每當我摩挲著蔣婷送我的手機,我就會想起她的反常行為,時常會讓我懷疑她會不會出現在這些女人中呢。
這種可怕的想法不止壹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但我從來不敢往下想。
如今看著蔣婷那柔美的面容,我也只能祈求是我多心了。
蔣婷見我低頭不語,便將頭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溫言細語的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妳說,但是妳能擔心我,還是讓我感到開心。”
我現在內疚的要死,千言萬語梗在喉頭不知如何表達,到了嘴邊也只剩下:“對不起!”
“沒關系……好吧,輪到妳回答我的問題了,妳是怎麽找過來的?”
她有意把話題揭過,我也就坡下驢。
我揉了揉臉,打起了精神,將我怎麽壹路摸過來的過程跟她敘述了壹遍。
她聽得很認真:“哦哦哦,怪不得。妳知道嗎?他把我送到地方就走了,說是會朋友。原來是妳啊!妳肯定上輩子缺德事做多了,成了那個王八蛋的朋友,呵呵!”
經過剛剛的沖突,我已經有些懷疑那個瘋子的身份了,他真的是蔣婷的舅舅嗎?
“真是個王八蛋,但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妳應該叫他舅舅是吧?”
“不沖突,舅舅可以是王八蛋,王八蛋也能做舅舅。”
蔣婷壹臉嬌笑,輕輕的在我鼻子上點了兩下,笑呵呵的說:“別停呀,我還要聽。”
我愕然道:“我說完了呀!妳還想聽什麽?”
“妳這段時間怎麽過的,做了什麽,有什麽好玩的,我都要聽,不許漏!”
我嘆了口氣,既然她想聽,我又有什麽不能說的呢?等等,好像有壹大半不能說吧!
我理了理思路,把那晚分別後的事情,壹五壹十的說與她聽,當然,我把兒童不宜的片段全部刪除了。
當她聽到劉妤把我甩了這段時,她皺起了眉頭:“劉妤無緣無故的,為什麽會跟妳分手?妳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蔣婷那深邃的眼光讓我不敢直視,我撇過臉去:“不……不……知道啊……妳不知道她這個人……就是怪!”
“嘿嘿……跟我說實話……是因為妳那兩個幹妹妹吧?”
“我猜猜啊,壹定是妳這偷腥貓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被劉妤發現了,對吧?”
“是那個叫吳夢雅的,還是那個方苗苗?”
“吳夢雅。”
“做了嗎?”
我羞愧難當,低著頭沈默不語。
就像是壹個黃花大閨女被蔣婷這個小流氓堵在巷子裏調戲,壹遍又壹遍的問著妳是不是處女的流氓問題。
我點了點頭,蔣婷像是發現了什麽很好玩的事情,在我的胸前捶了壹拳調笑道:“妳這個小色狗,我不早跟妳說過嗎?妳花心那是妳的事,我又不是妳女朋友,妳又何必瞞我呢?”
聽著她的調笑,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妳知道嗎?我以為妳知道了我和夢雅的事,多少會有些難過,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蔣婷見我又把話題扯回到兩人的關系,便沒了剛才的灑脫,表情多少變得有些不自然。
她支支吾吾的說:“哎呀,怎麽又扯來了,說什麽……瘋話!”
說完她便往旁邊挪了挪,我斜眼望著她局促的樣子,有些好笑,便開口問她:“妳能不能告訴我,咱倆現在算什麽關系。”
“好朋友關系!”
“好到上了床?”
見我又提起那晚的事情,蔣婷觸電般站起身雙手捂住了我的嘴,羞的滿臉通紅:“妳……別再說了,那晚……妳就當我發瘋好了。”
我壹把將她摟入懷裏,任他掙紮也不放手:“發瘋?那妳算瘋的夠徹底。我是什麽個什麽啊,都不知道那個地裏長出來的歪南瓜,妳也看得上?”
我壹雙大手把住了她的大奶,壹邊揉搓著,嘴裏繼續出言惡諷:“妳可真偉大呀?偏偏讓我這個壹沒錢而沒權的屌男人開了苞,肏了屄還不算,倒貼給我壹個手機?妳這那是瘋啊?妳這是女菩薩肉身布施啊!”
蔣婷被我出言侮辱的羞愧難當,又被我揉的嬌喘連連,她怒斥道:“妳這混蛋……對女人說話……都那麽……直接的嗎?……下流”
被她這麽壹說,立馬勾起了我的怒火,我壹把推開她:“直接?那妳告訴我我還能怎樣,那晚壹別就是壹個月不見人影。好不容易見了面,妳問什麽我答什麽,我問什麽妳卻跟我玩神秘。我能怎麽辦?跟妳溫言細語壹番,然後在看妳從我眼前消失?下次見面什麽事後。壹年後?十年後?等妳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已是兩個孩子的媽的時候我再說喜歡妳嗎?我是那種二屄嗎?”
這些話被我幾乎歇斯底裏的吼出來,震得蔣婷身體都在顫抖。
她的臉壹陣白壹陣紅,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卻又咽了下去,最後只是低聲細語:“謝謝妳那麽喜歡我,只是我沒有妳想象的那麽好。”
我不耐煩了,上去壹把抓住了她,語氣也變得幹澀起來:“我也沒把妳想多好,妳實話告訴我,妳到底遇到什麽麻煩了?”
蔣婷皺眉捶打著我的胸膛:“松手,妳弄疼我了!”
見她吃痛,我慌忙的松開手,連聲道歉,她也不太在意,揉著手腕對我說:“我不是跟妳說了嘛,我能解決。”
“呵呵,又跟我打哈哈,說出來不怕妳生氣,妳失蹤那麽長時間妳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
蔣婷壹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嗯!妳肯定是認為我的了不治之癥,需要休學治病,但是為了不讓妳難過從而瞞著妳。如果不是偶然碰面妳還會被我瞞下去,直到我離開人世的那壹天,妳在我的墓前痛哭,以求來世再續前緣,真是個感人的故事。”
不知她是不是被自己的三流愛情故事感動哭了,還用手帕擦拭著眼角,但是我聽完後別說眉頭了,五官都要擰到壹起了!
蔣婷見我表情不對,驚異的問:“我猜錯了嗎?那妳是怎麽想的?”
“我以為妳這壹個月去賣屄了。”
“我跟妳拼了!”
蔣婷先是楞了壹下,粉臉陡然漲的通紅,憤怒的向我撲來,壹頭撞在我的肚子上。
我屁事沒有,這弱不禁風的小妮子倒是撞得頭暈眼花,帽子都撞歪了。
我怕她摔倒立馬上去扶她,口中還不忘解釋:“這妳不能怨我,妳真的很可疑,平常見妳不去上課,花錢大手大腳,我真的認為妳被某個煤老板給包養了。”
我話音剛落,蔣婷就咦了壹聲,扶著帽子問:“全國有錢人那麽多,妳為什麽單提煤老板?”
大姐!妳的關註點完全歪了好嗎!妳這是地球人的腦回路嗎?
“妳不打算解釋壹下嗎?”
蔣婷將我的手推開,賭氣般的說:“不解釋!我就是壹個靠著煤老板包養換生活費的婊子,我今天就是來跟金主上床的,剛剛揍妳的就是他安排的保鏢!妳想怎樣?勸我從良?”
說完挎起背包轉身便走,我也急了,壹把抓住了她的包帶子:“妳去哪裏,不要走!”
“去哪?我回家,別讓我這骯臟的賤胚子汙了妳!松手!”
見她要走,我索性耍起了流氓,手裏的帶子攥的更緊了:“那妳也不能走,我也要包養妳,妳都能讓別人包了,為啥不能讓我包,咱倆還是朋友呢。”
蔣婷被我的流氓話氣的臉色發青,也不多說什麽,拽著包就要走。
可能是她太用力,也可能是她的包質量太差,帶子啪的壹聲斷開了,蔣婷閃了壹個趔趄,包裏的東西也灑落了壹地。
我知道自己玩笑開過頭了,訕笑著說對不起,連忙彎腰幫她去撿散落的東西。
蔣婷氣的連連跺腳,泄憤般的往我屁股上踹了壹腳。
我沒啥感覺,她卻因為反作用力立足不穩壹屁股跌坐在地上,說真的,即使以女人的標準來說,她也太沒用了。
蔣婷坐在地上足足楞了又五秒鐘,哇的壹聲捂著臉哭了出來。
見她哭了,我連忙丟掉手中的東西閃到她身旁,想要安慰她。
但是她哭的是如此淒惶,讓我慌了神,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兩只手圍著她的嬌軀亂轉卻又不知放在何處,只是在空中漫無目的空抓著。最後還是輕輕搭在她的肩頭。
蔣婷被我碰觸後先是抽了壹下,然後撲進我的懷中,拼命捶打著我的胸膛,嘴裏哭喊著:“臭賊!沒良心!就知道欺負我,又不讓我走,妳到底要怎樣?嗚嗚嗚嗚!”
我蔣婷摟入懷中任他的眼淚沾濕我的胸膛。
漸漸的哭聲漸息,我撫著她的秀發溫柔的說著:“呵呵,我不想怎樣啊,我只是想和妳交個朋友,拉拉手,親親嘴,上上床,做做愛,說不定還能結個婚生個孩子之類的。”
這話說的有些戲謔,但卻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
蔣婷張大了她那婆娑的淚眼,表情復雜的望著我,又像是憋著笑似的,臉漲得通紅。
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嗤笑了壹聲,立馬覺得自己失態了,趕緊又板起壹副慍怒的面孔。
“妳這張嘴真該給妳縫起來,那妳倒是說說,咱倆要是在壹起,那妳的那些紅顏知己該怎麽辦?”
我被她這又哭又笑的嬌態撩的心撲撲直跳,感覺自己又飄了。
擺出壹副癩皮狗的德行說:“我嘛!自然不會虧待她們的,我都規劃好了,妳看啊,妳做正房太太,苗苗做小妾,吳夢雅當傭人,然後在家裏焊個大狗籠子給劉妤住,妳看如何呀?”
我說這話純粹是為了哄蔣婷開心的,但是我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出喜悅。
她含笑不語,壹只纖手在我的臉上摩挲著,溫柔的對我說:“雖然我說過不幹涉妳的私人情感,但是不代表我喜歡花花公子,可是真的讓妳為了我去傷害其他的女孩,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她說的每個字都是那麽的溫柔,但是對我來說卻比刀子還要鋒利。
我放開她冷聲道:“看來我是怎麽做都入不了妳的法眼了是吧?”
她呆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嘴裏喃喃自語:“我不知道,我也很矛盾。”
看著她這壹副癡癡傻傻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伶俐勁,使我心裏感到壹陣不忍。
我嘆了壹口氣,伸出手想扶她起來,柔聲說道:“唉,別多想了,我也不想難為妳,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起來吧,地上涼。”
蔣婷很乖巧的拉著我得手站起身,然後自顧自的去收拾散落壹地的物品,我自然不會傻站的,也幫她收拾。
然後我就撿到了壹個粉色的瑜伽褲,拿起來聞聞,還有少女的汗香味。
我舉著褲子朝蔣婷揮了揮,笑著說:“這就是妳來這的目的嗎?”
蔣婷見後紅了臉,然後白了我壹眼,恨恨的說:“是啊,我的金主爸爸就喜歡這壹口,說穿著這個再做可帶勁了!”
我裝出壹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哦哦,原來如此啊,看來妳金主爸爸的審美也就這樣了。”
看著她咬著嘴唇又要落淚的樣子,我嘆氣道:“為啥不早跟我說清楚呢?”
“跟妳說什麽?說自己宅家壹個月,臉垮了,肉松了,怕沒臉見人偷偷報個瑜伽班?”
我將瑜伽褲圍在脖子上,若無其事的說:“我不覺得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妳要是早跟我說妳是來上瑜伽課的,我就不會誤會妳了,總之,這是妳的錯,好在我寬宏大量就不怪妳了,這條褲子給我了,就算賠償了。”
收拾妥帖後蔣婷將挎包往我面前壹伸,壹臉嫌棄的對我說:“就沒見過妳這麽不要臉的人,鬼頭鬼腦的跟過來就是為了欺負我,完了還變成我的不是了,妳看吧,妳把我的鎖扣都扯斷了,妳打算怎麽賠償?”
對於她索賠的要求我是理也不理,索性壹雙大手再次把她攬入懷中:“要錢沒有,妳要是看的上我的美色的話,我願意肉償。”
她沒有回應我,只是將臉埋進我的懷裏,過了壹會兒:“妳身上有味道。”
我調侃道:“男人味嗎啊?”
“臭奶酪味……還有陽光的味道。”
這久違的擁抱,讓我感到溫暖,比做愛後的溫存更讓人流連忘返,如果不是被電話鈴聲聲打斷,我真想永遠的抱下去。
哪個狗屄這時候打電話啊?是打給蔣婷的,蔣婷接聽後,眉頭緊鎖,然後咕嘟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就掛了電話。
見她表情復雜,我愕然問道:“怎麽了?”
說她表情復雜,是因為真的很難形容她是生氣還是高興,她沈聲說:“我舅舅住院了。”
什麽,還有這種好事?
見我面露喜色,蔣婷立馬不高興了,她厲聲質問:“張瓊,我舅舅四十來歲快退休的人,跟妳無冤無仇,不過是開了個小玩笑,妳犯得著下那麽重的手嗎?”
我被她問懵了,趕忙解釋:“什麽開玩笑啊?他明明想弄死我!我也沒下那麽重的手啊!”
“還沒下重手?肋骨斷了四根,腹膜都移位了妳這個壞東西!呵呵。”
我都無語了,這娘們真是個神經病,嘴上罵著我,身下卻壹個小粉拳伸出來,大拇指朝上,妳是他媽的給我比贊嗎,言不由衷的小娘皮!
“妳笑什麽啊?妳比什麽贊啊?”
小娘皮趕緊縮回手,狡辯說:“我沒笑!我現在要去醫院,有車來接我,趕緊把褲子還給我。”
說完便要伸手來奪,我左突右閃,就是讓她夠不著:“不給,最近降溫了,拿來做圍巾剛剛好,妳的瑜伽奶罩呢?也給我!”說完伸手便像她的大奶襲去。
蔣婷捂住胸口呀的壹聲,笑著跑出了涼亭,我們壹路追逐打鬧,當來到路邊時,卻發現有壹輛奔馳已經在那邊等待了。
蔣婷仿佛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低著頭,柔聲說道:“妳知道嗎?這段時間我過的很不好,不願意見人,我今天走出家門也是做了好大的心理準備的,妳給我打電話時,我也不確定要不要見妳,現在我才發現,我還想見妳的。”
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雖然有些突兀,但我還是想問:“那我們還有機會嗎?”
蔣婷低頭沈思了壹下:“不做考慮。”
說完她就坐上了副駕駛。我連忙湊上去想在爭取壹下,但我把頭靠近時,才發現駕駛位上的那個人在惡狠狠的盯著我。
他有壹雙狼壹樣的眼睛,盯得我渾身發毛……
回家前,我先去了趟診所。醫生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都不忍看了:“我給妳正鼻梁,忍著點,怎麽弄得?”
“讓狗咬得。”
“胡說,這分明是拳傷,被人圍毆了吧?”
“那狗會武術,還有癲癇……”
在確定老媽去上班後,我才敢回家,望著桌子上給留的剩飯,我很頭疼怎麽跟她解釋壹身傷。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蔣婷發來的短信:“如果我遇到了麻煩,需要妳幫忙,妳都會幫我嗎?”
看著這條短信,我的內心極為復雜:“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