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蔓楓拖著脖子上的鐵鏈圍著牢房外側的空地吃力地爬著，嘩啦啦的響聲在狹小空間回旋震蕩，震得人心中煩躁不安。壹個看守虎視眈眈地跟在她的身後，她的動作稍微慢壹點，鞭子馬上就會毫不留情地落在她雪白的屁股和後背上，那裏已經橫七豎八落了不少鞭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龍坤悠閑地坐在空地的中央，身旁的小幾上擺著紅酒，他壹邊喝酒，壹邊愜意地欣賞著墻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圖像。圖像的內容是壹群男人輪流強暴壹個彎腰伸臂叉腿被枷在鋼架上的女人，那受虐的女主角正是正在他的腳下光著身子吃力地爬動著的女緝毒警官蔓楓。
　　龍坤抿了口酒，擡腕看了看表，朝看守打了個手勢，看守用鞭子趕著蔓楓來到龍坤的身邊。
　　龍坤看看她淩亂的短發和在燈光下反射著汗漬的白皙的脖頸，擡起腳踢了踢她劇烈起伏的胸脯，漫不經心地問：“怎麽樣，蔓楓警官，累了吧？”
　　蔓楓垂著頭，壹聲不吭。站在她身後的看守用鞭桿敲著她的屁股喝道：“老大問妳話呢，啞巴啦？”
　　龍坤見狀道：“不是昨天剛學會嗎？怎麽今天就忘了？”說著，他指著墻根說：“讓她上那邊蹲著去好好想想。”
　　看守得到命令，馬上用鞭子趕著蔓楓爬到墻根，那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擺上了兩摞磚，看守指指磚摞喝令道：“蹲上去！”
　　蔓楓看了壹眼高高的磚摞，深吸了壹口氣，還是緩緩站起了身，擡腳站了上去。這兩摞轉之間也隔了壹步的距離，她站在上面必須叉開腿。看守抻著她脖子上的鐵鏈命令她：“蹲下！”雖然這次手沒有被銬在背後，但這樣叉開著腿蹲下來還是很吃力，稍有差池就會失去平衡跌下來。
　　蔓楓慢慢地彎下腰，壹點點尋找著平衡，再小心翼翼地沈下屁股，好不容易叉著腿蹲在了磚摞上。
　　她的腳剛剛蹲穩，龍坤朝看守使了個眼色。看守用鞭桿敲敲蔓楓的腳說道：
　　“踮起來！”蔓楓壹楞，不知是什麽名堂。但她知道，不按他們的命令去做，肯定又有壹番蹂躪等著自己。想起昨天那殘酷的輪幹，她心裏發抖了。
　　她深吸壹口氣，咬著牙踮起了腳尖，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十個纖細腳趾上。
　　龍坤這時站了起來，走到蔓楓的身邊，從看守的手裏接過鞭子，捅了捅她的手臂道：“舉起來！”
　　蔓楓擡頭壹看，看守朝她做了個把雙手舉到與肩平齊位置的動作，她只好無奈地把雙手舉了起來。這壹下胸脯挺了起來，壹對豐滿乳房顫巍巍地挺得老高。
　　她的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平衡。
　　龍坤又用鞭桿敲敲她的手指道：“別這麽伸著！”蔓楓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只好把十只手指都耷拉了下來。誰知龍坤還不罷休，用鞭桿托起她的下巴說道：
　　“舌頭，吐出來！”蔓楓被他擺弄得不知所措，糊裏糊塗地伸出了舌頭。
　　龍坤壹揮手，刷地壹道強光照在了蔓楓所在的位置，龍坤看著她哈哈大笑起來。蔓楓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不就像壹只受馴的小狗嗎？她這才明白了龍坤的惡毒用意，可已經晚了，她這個屈辱的姿勢永遠地定格在了那裏。
　　她心壹橫，腳跟壹下落了地，平舉的雙手也放了下來。龍坤見了舉起鞭桿敲擊著她高聳的乳房厲聲道：“誰讓妳放下來的？還給我擺好姿勢！”
　　蔓楓脖子壹梗：“我不！妳們殺死我吧！”
　　龍坤眼睛壹瞪：“妳說什麽，蔓楓警官？妳自稱什麽？『我』？這是妳能說的嗎？我不是告訴過妳嗎？妳必須自稱『楓奴』！”蔓楓把臉扭向壹邊，不再理他。
　　龍坤掉過鞭桿，在她下身胡亂捅著吼道：“姿勢給我擺起來！說：『是，主人！』快說！”蔓楓梗著脖子，不肯屈服。龍坤氣急敗壞，竟彎下腰，壹手按住她的屁股，壹手用鞭桿去捅她的肛門。她身子壹晃，噗通，倒在了地上，磚塊散落了壹地。
　　龍坤氣得面紅耳赤，大聲吼著：“給我蹲上去，妳這母狗！敢跟老子叫板，妳那小騷屄癢癢了是吧！”蔓楓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吼叫，雙手捂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龍坤壹揮手，三四個打手沖上來，七手八腳把蔓楓拖起來，又把磚摞重新摞好，把她往磚摞上架。誰知蔓楓的身子軟得像沒了骨頭，他們連拖帶架，就是沒法讓她在磚摞上蹲住。
　　龍坤氣得眼睛冒火，指著地下說：“這婊子是騷屄癢癢了，弄過來，給她解解癢！”幾個打手聞聲把蔓楓拖到地下，仰面扔在地中間。兩個匪徒拉著她的雙腿向兩邊分開，壹個大漢脫光了衣服，挺起又粗又長的大肉棒，不由分說，泰山壓頂般撲了上去。
　　頃刻間，噗哧噗哧的抽插聲就響了起來。那大漢吭哧吭哧插得起勁，壓在他身下的蔓楓卻像死人壹樣壹點動靜都沒有。
　　龍坤伸出壹只腳，踩住她壹側的臉頰，踩在地上，使她面朝自己，但從她脹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龍坤指著蔓楓恨恨地說：“肏她，往死了肏她！我倒要看看她有多死硬！”
　　那大漢得到龍坤的號令，抽插得更加起勁。兩具赤裸的身體撞擊在壹起，啪唧啪唧的聲音回響在昏暗的牢房裏。不壹會，那大漢砸夯壹樣的動作突然加速，他大把抓住蔓楓胸前兩只豐滿的乳房，屁股猛地壹沈，壹插到底，大吼壹聲，渾身顫抖著在她的身體裏出了精。
　　龍坤命人把蔓楓拉起來，拖到自己跟前。他把腳伸進她的兩腿中間，踢向兩邊分開，得意地看著濃白的漿液從她叉開的下身流出來，拉著長絲淌到地上。他捏住蔓楓的乳房吼道：“怎麽樣，這回舒服了吧？知道妳是誰了吧？說吧，妳是誰？”蔓楓吃力地擡了擡眼皮，喘了壹口粗氣，嘴唇顫抖著又垂下了頭。
　　龍坤氣得幾乎要發瘋，他壹腳把蔓楓踹倒在地，指著她軟塌塌、赤條條的身子大叫道：“接著肏，我就不信這婊子警官那騷屄是鐵打的，咱們看看到底誰厲害！”他話音剛落，又壹個大漢已經三下五除二地脫光了衣服撲了上去。
　　＊＊＊　　　　＊＊＊　　　　＊＊＊　　　　＊＊＊.
　　就在蔓楓在黑牢裏被龍坤殘忍蹂躪的時候，楚蕓已經精疲力竭地回到了家。
　　她和婆婆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鉆進自己的房間，沖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把自己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沖了個遍。她覺得自己無論怎麽洗，身子都還是臟的。但只有這樣，見克來才能心安理得壹點。
　　她剛沖完澡，正坐在梳妝臺前化妝，外面響起壹陣車聲，接著克來就笑嘻嘻地推門進來了。見楚蕓在化妝，他湊上來親了親她潮乎乎的臉蛋，手不老實地爬上了她的胸脯。
　　楚蕓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嬌嗔地擋開他的手，微笑不語，繼續化妝。克來親熱地坐在她身邊，壹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她的動作，壹邊誇張地問：“老婆妳真漂亮啊。今天誰欺負妳啦？怎麽那麽兇啊？”
　　楚蕓心頭壹動，心裏慘然道：妳老婆豈止是讓人欺負那麽簡單啊。可她所有的屈辱和委屈都只能咽到肚子裏。她強顏歡笑地貼貼克來的臉，柔聲道：“西萬家的人，誰敢欺負啊？不過大家和師傅都在等著我，人家著急嘛。以後我幹正事的時候，妳可不許老來搗亂啊！”
　　克來摸著楚蕓的臉蛋，故作委屈地說：“搗亂？妳老公我什麽時候給妳搗過亂？”楚蕓回頭朝他嫣然壹笑：“比如現在！”
　　克來馬上收了手說：“啊呀，對不起老婆，那我不給妳搗亂了。妳快點啊，老爸老媽就等我們出發了。”
　　沙瓦家壹大家子人到達首相府的時候，各家差不多都到了，首相府的大會客廳裏熙熙攘攘坐了幾十號人，頌韜和文沙還有茵楠站在遠離人群的壹個角落裏正在低聲說話。
　　頌韜的臉色很難看，因為文沙剛剛向他匯報，蔓楓仍然杳無音信。他親自向警察總監和ＷＹ警局高層布置了任務，要他們不惜壹切代價，查出蔓楓的行蹤。
　　這麽多天過去了，警局的偵查沒有任何結果。
　　他幾乎天天讓秘書催問，有時是自己親自問，就在今天，警局方面終於有了新的說法：根據調查的結果，蔓楓失蹤時並未執行警局的任務。對這種推搪的態度，文沙當場就對他們拍了桌子。
　　頌韜沈著臉思忖了壹下說：“他們後面有人，所以有恃無恐。我明天親自找警察總監談壹下，要他們先不管失蹤的原因，先把人找到再說。不過，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要通過我們自己的渠道去查。我在警方還有些關系，這個我來打招呼。另外，妳馬上約見沙汶偵探所的沙汶先生，請他也介入調查，有些事他比我們方便。”
　　說完，後他又轉向了茵楠：“小妹，各家的人由妳負責，壹定要逐個交代清楚，保安措施要安排嚴密，絕對不能再出人身安全問題了。”
　　茵楠點點頭，壹擡頭剛好看見沙瓦壹家進來。頌韜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各自去忙自己的事。茵楠向大哥打過招呼，轉身向沙瓦壹家迎了上去。
　　茵楠與三哥三嫂見過禮後，特意把楚蕓招呼過來，兩人壹邊說話壹邊向女眷群裏走去。兩人漫無邊際地扯著家長裏短，楚蕓發現屋裏的氣氛有點沈悶，不像勝選後應有的歡快。她悄悄問茵楠：“小姑媽，大選我們不是贏了嗎？怎麽大伯父氣色不太好啊？”
　　茵楠瞥了壹眼正和沙瓦、瑤帕低聲交談的頌韜，唉地嘆了口氣，悄悄對楚蕓說：“大選我們確實贏了，但只能算是孤獨的勝利。”
　　楚蕓不解地問：“什麽叫孤獨的勝利啊？”
　　茵楠嘆口氣道：“反對黨知道選不過我們，所以集體抵制了選舉。這次大選基本上是我們愛國黨的獨角戲。在有些選區，他們鼓動選民拒絕投票，在有些他們占優勢的選區，他們鼓動選民投棄權票。我看到了剛剛出來的投票統計結果，雖然我們取得了超過百分之六十的支持率，但在ＷＹ城裏的有些選區，棄權票甚至超過了我們的支持票。”
　　楚蕓想了想問：“這會影響投票結果的有效性嗎？”
　　茵楠贊許地看看楚蕓道：“我看妳可以去搞政治了。這正是問題的關鍵啊。
　　本來以為，投票結果出來後，反對黨就無話可說了。可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根據目前統計的結果，肯定有的選區因為投票率過低，造成議席空缺。他們還是有可乘之機啊。”
　　楚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根本不會想到，這本來就是反對黨為絕地反擊設的局，而她自己也已被人暗中設定為這局棋當中的壹顆小小的但舉足輕重的棋子。正是因為這次投票給反對黨造成的可乘之機，她將被徹底地拖入絕望的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