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妳當質子,妳追敵國女帝?

想喝胡辣湯吖

歷史軍事

夜!
大黎王都。
飛魚衛,北鎮撫司。
雖是深夜,但這裏作為大黎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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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九章 新婚夜!趙寧:嬴兄,妳別這樣,我怕!

讓妳當質子,妳追敵國女帝? by 想喝胡辣湯吖

2023-9-4 22:29

  秋日南懸。
  已近正午。
  駙馬府裏高朋滿座,就等著嬴無忌把新娘子帶回來,行完禮節之後吃席呢。
  這個時間還守在門口的,就只剩迎接的後生仔以及……花朝了。
  她站在人群中,望向大街的盡頭。
  想第壹時間看到嬴無忌新娘子的樣貌。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壹陣陣馬蹄聲,街角變得熱鬧起來了。
  她下意識踮起腳,遙遙地望了過去。
  街角人很多,但擋不住武靈神鬃,在高頭大馬之上,她看到了昨晚夢到壹晚上的嬴無忌,還有他懷裏的美人兒。
  原陽公主。
  不愧是黎王陛下和王後誕下來的女兒。
  果然好美!
  花朝下意識地驚嘆了壹聲,事實上趙暨本來就是少見的美男子,王後年輕時的美貌也是舉國皆知,她對嬴無忌妻子的容貌,其實有種預期。
  所以現在是覺得很美,並沒有特別驚艷的感覺。
  甚至有種,我上我也行的感覺。
  倒不是她自信容貌比得過。
  而是……
  這個原陽公主雖然在笑,但她好像並不是特別享受丈夫的擁抱,她的身體是僵硬的,不願意把後背完全貼在嬴無忌的胸膛。
  花朝有些憤懣。
  因為真心相愛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原來這就是政治聯姻的殘酷。
  妻子甚至可以不愛自己的丈夫。
  可是這個公主,憑什麽不愛無忌啊?
  她看向嬴無忌的臉,發現他笑得很開心。
  演的真好。
  可是演得越好。
  她越覺得自己的無忌好可憐。
  恍神間。
  武靈神鬃已經在門口站定,嬴無忌率先跳下馬匹,隨後把自己新娘抱了下來,壹對新人面帶笑意,攜手進了駙馬府。
  吳丹跟在後面,瞥見了人群中失魂落魄的花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花朝姑娘,楞著幹什麽啊,新人馬上要行禮了!”
  “噢,噢……”
  花朝如夢方醒,趕緊提起裙擺,快步跟了上去。
  邁過大門的時候,她聽到了壹句:
  “新娘子來了”。
  她低頭看了壹眼,自己穿的是棉布長裙,不是喊給自己的。
  拜天地。
  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節壹步步進行。
  每壹步都沒有任何錯漏,新人的每壹個表現,每壹幅笑容,都是說不出的和諧。
  但在花朝的腦海中,方才在武靈神鬃的馬背上,新娘子身體僵硬被新郎擁在懷裏的畫面,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想上去質問新娘,究竟會不會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丈夫。
  可這場婚禮,是嬴無忌使出渾身解數才贏來的。
  自己憑什麽……
  所以。
  新人笑。
  她也笑。
  賓客笑。
  她跟著笑。
  就像壹片隨波逐流的葉子,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生怕自己的異動擋住了這道水到渠成的波,盡管並不會……
  “呼哧……”
  “呼哧……”
  “呼哧……”
  觀禮好像耗費了她很大的體能。
  在賓客都在吃飯的時候,她雙臂撐在桌子上,雙手捂著臉,試圖擋住紊亂急促的呼吸聲。
  直到壹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花朝姐,妳沒事吧?”
  “啊?沒事!”
  花朝連忙站起身,接過嬴無忌遞過來的酒,看了壹眼笑靨如花的新娘:“新娘子很漂亮!”
  說罷,壹飲而盡。
  嬴無忌有些擔憂:“花朝姐?”
  花朝扯出壹個笑容:“放心吧!我真沒事,妳們快去敬別人吧!”
  “好吧!”
  嬴無忌暗嘆了壹聲,只好帶著趙寧去別桌敬酒。
  婚禮上,花朝的反應比他想象中還要激烈,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平復她的情緒。
  難搞。
  魔種這個東西,怎麽能這麽難搞。
  這些為我教的崽種。
  算了!
  我也夠崽種的!
  宴會很熱鬧,絳城凡是能叫得出姓名的人物,都有出席。
  不過這種熱鬧來得最虛假,走得也最快。
  賓客很快就散了,只剩下了壹些真正想要把熱鬧燃起來的年輕人。
  “走了!”
  羅偃站起身,下意識朝花朝的方向望了壹眼,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女兒,他心頭就像壓著壹塊石頭壹般。
  他想解決這個問題,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要接近花朝三丈以內,就必然會換來她敬而遠之的神情。
  所以,他又重復了壹句:“三郎,走吧!”
  羅銘在前回過頭,無奈道:“爹,我都走好幾步了,您自己杵那不動。”
  羅偃:“……”
  他飛快上前幾步,朝羅銘後腦勺來了壹個大逼兜:“還學會頂嘴了?”
  羅銘:“……”
  他訕訕地撓了撓頭:“我看我姐真的太可憐了!爹,咱們真的不幫幫她麽?”
  羅偃幽幽地嘆了壹口氣,神色掙紮且痛苦:“若嬴無忌要娶的是別的公主,為父尚且還能幫上忙!可是……”
  羅銘有些奇怪:“爹!這位原陽公主地位很特殊麽?”
  他心中是真的奇怪。
  畢竟王室的公主,給他的感覺都壹個樣,都只聽過壹個名兒。
  可聽羅偃的意思,這個原陽公主好像很特殊。
  “妳不懂!”
  羅偃意味深長地說道:“這裏面的水實在太深了!”
  羅銘遠遠地望了壹眼花朝,感覺胸口有些悶:“可是我姐她,怎麽可能離開嬴無忌啊?”
  “順其自然吧!”
  羅偃輕嘆壹聲:“若她真因為這個身份才受了委屈,我這個當爹的,就算拼了命也要為她爭口氣”
  “嗯……”
  羅銘若有所思,便扶著羅偃,隨著人潮壹起離開了駙馬府。
  明天便是出征儀式。
  對於絳城權貴來說,明天才是重頭戲。
  這場婚禮,還是盡量及時抽身吧。
  可能除了新人,只有少數幾個人在乎這場儀式。
  ……
  駙馬府的觥籌聲壹直沒停。
  正式的禮節雖然已經結束了,真正的大人物也都已經走了。
  不過還留下了不少青年俊傑在這裏湊熱鬧。
  裏面有不少都是有意願向王室投誠的小家族的年輕壹輩,這正是壹個表忠心的好時機,這種社交場合必須得好好應對。
  好在嬴無忌應對他們還算有經驗,最後都高高興興送走了。
  時間也來到了傍晚。
  現在還留在駙馬府的,也就剩下了之前經常混跡在壹起的幾波人,這些都是留下來鬧洞房的……或者按照黎國的習俗,叫做守洞房。
  以公孫棣為首的乾國使團的年輕人。
  墨者公會壹波。
  楚國壹波。
  還有就是花朝。
  新娘在新房裏等候。
  外面推杯換盞又持續了許久。
  最後大家都比較懂事,借口不勝酒力紛紛住進新房周圍的房間裏,然後在窗紙上捅壹個窟窿,監督新郎等會入新房。
  嬴無忌吐出壹口濁氣:“花朝姐,妳今晚……”
  花朝笑著站起身:“這裏空房挺多的,我今晚也住在這裏吧!”
  嬴無忌:“……”
  他是真的害怕花朝受刺激,畢竟她今天壹天都壹副渾渾噩噩的模樣。
  沒想到她居然還主動要求住在這裏。
  花朝溫婉壹笑:“怎麽?我可是喝了不少喜酒,妳總不能讓我摸著夜色回家吧?”
  “也是!”
  嬴無忌點了點頭,看她臉上的笑容,好像並不是特別勉強。
  花朝托著因為酒意而微微有些發燙的腮,如水的目光在嬴無忌臉上流淌了好壹會兒,這才朱唇輕啟,輕聲問道:“無忌!今天妳開心麽?”
  她說話就像是夢中的呢喃。
  但嬴無忌還是聽清了,他點了點頭:“大體上是開心的吧!”
  “嗯!”
  花朝對這個回答並不奇怪,畢竟在她看來,這樁婚事政治意義遠遠大於愛情。
  只要政治意義實現了,又有什麽不開心的?
  她站起身,溫柔地托起嬴無忌的腮,神情忽然有些嚴肅:“妳會有壹位滿眼都是妳的妻子的!”
  “啊?”
  嬴無忌楞了壹下,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
  花朝連忙向後退了壹步,笑著擺手:“我喝得有些醉了,妳快點去陪妳的新娘子吧!”
  說罷,便喚來小柳,扶著她晃晃悠悠進了她今晚住的房間。
  嬴無忌:“……”
  看來喝的是真不少。
  他搖了搖頭,便朝自己的新房趕去。
  “吱呀!”
  他推開了門,閃身而入之後,又飛快關上了門,順便貼上隔音符。
  新床上。
  壹襲紅衣,頭頂蓋頭的趙寧,正端端正正坐著。
  嬴無忌笑著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
  “寧兒!”
  “啊!”
  趙寧打了壹個哆嗦,飛快把自己的蓋頭撩了起來:“嬴兄!妳別這樣,我怕!”
  嬴無忌:“???”
  娘的!
  好不容易醞釀起了點氣氛,特娘的壹秒破功。
  他指著蓋頭,有些生氣:“話說這玩意兒,得由我幫妳挑起來吧?”
  趙寧自覺理虧,語氣也不由得弱了壹些:“是,是采湄!她昨晚問我,能不能別跟她搶妳第壹次挑蓋頭的機會,我覺得不能搶,就,就自己拿下來了。”
  嬴無忌:“……”
  關於我大老婆是小老婆現任丈夫的事情。
  真的好麻煩。
  他瞅向趙寧:“那妳現在能不能變回妳自己的模樣?畢竟這樁婚事就是哄外人的,嶽父大人答應嫁的,是采湄和妳本人,可不是什麽原陽公主。”
  “說的……有理!”
  趙寧暗嘆壹聲,該來的總是要來。
  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居然會對自己的真實相貌有壹種羞恥感。
  可是嬴無忌都這麽要求了,她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咬了咬牙。
  胎化易形催動。
  她的容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身材高挑。
  五官英挺。
  女生男相,帥得令人發指。
  可偏偏在紅裝與紅燭之下,又多出壹分嬌羞。
  她呼吸有些急促,感覺面頰有些發燙。
  不知道灼人的是燭火,還是嬴無忌的目光。
  沈默片刻。
  她忍不住擡起頭來:“嬴兄?”
  人呢?
  側過頭壹看。
  居然發現嬴無忌已經除去了外衣,身穿睡袍正準備鉆進被窩裏。
  她頓時嚇了壹跳:“嬴兄,妳這是!”
  嬴無忌壹臉無辜:“洞房花燭啊!”
  “可,可……”
  趙寧有些慌:“不是說好,新地安定之前,妳不會……”
  嬴無忌攤了攤手:“不做那種事歸不做那種事,但咱們可是父母承認,還拜過天地的合法夫妻,難道還不能在壹個被窩裏睡覺了?”
  “那不能夠!”
  趙寧趕緊搖頭,雖然趙暨對他下的命令是,除了為生孩子必要的接觸之外,不得與嬴無忌有多余的肌膚之親。
  但這種話,當然不能對嬴無忌明說。
  現在,她跟嬴無忌的確是實打實的夫妻。
  可是……
  頭壹次跟男人睡在壹個被窩裏,這種感覺真的好怪。
  嬴無忌撩開被窩鉆了進去,順便拍了拍旁邊:“來!睡我邊上!”
  趙寧:“……”
  片刻之後。
  趙寧躺在被窩裏,小心翼翼地攥著被子,腦海中不斷閃過之前幾次跟嬴無忌的親密接觸,心跳忍不住加速了許多。
  這次跟以前還不壹樣。
  以前幾次,她認為嬴無忌認為自己是個男的,所以滿滿都是背德感。
  現在還是隱隱有種背德感,但這種感覺已經被今天的婚禮擊穿了。
  忽然。
  壹個挺拔的身軀側了過來。
  她的真實身材很高挑,但相較於嬴無忌還是顯得有些嬌小。
  尤其現在,她能感受到嬴無忌體內旺盛的血氣,讓她感覺隨時會被融化到這個寬厚的懷中。
  奇怪!
  明明只是二品靈胎,為什麽能讓人這麽難以抗拒。
  “嬴,嬴兄?妳這是……”
  “洞房啊!”
  “不是說……”
  “放心!我有解決辦法。”
  嬴無忌嘴角忍不住揚了揚,都是合法夫妻了,理應變態壹些。
  雖然現在不適合生孩子,但他可是掌握《風月寶鑒》的男人,懂的花樣實在太多了。
  這壹項神奇的雙修功法,他從壹開始就得到了,沒想到到現在才有用武之地。
  “嬴兄!”
  趙寧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深吸了壹口氣:“明天我就要出征了,今晚真不能太耗費元氣。我,我知道新婚之夜妳氣血躁動,要,要不這樣!妳躺著,我幫妳……”
  “妳還懂這個?”
  “略懂……”
  趙寧有些慶幸。
  本來她是不懂的,但幸好有李采湄。
  當年采湄嫁給自己的時候,李家的嬤嬤花了壹天的時間,給她傳授過這種事情。
  只可惜,沒用上。
  沒想到自己用上了。
  雖然是不知道第幾手的經驗,但自己天資聰穎,應該沒有問題吧?
  嬴無忌有些蛋疼,的確是出征在即,的確不能耗費太多元氣。
  他深知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而且新婚之夜玩的太花的確容易給人留下陰影,尤其是像大老婆這樣女扮男裝二十年的這種。
  思慮片刻,點頭道:“好吧!”
  趙寧松了壹口氣,有些感激道:“多謝嬴兄!這壹切都是權宜之計,等壹切安定之後,妻子應當履行的義務,我都會履行。”
  “嗯……”
  “那……我開始了?”
  “嗯!”
  趙寧按捺住愈來愈快的心跳,雙手緩緩伸出。
  壹刻鐘後。
  “嘶……趙兄!妳這是在練劍麽?”
  “怎,怎麽?”
  “疼!”
  “嬴兄對不住!那我應該怎麽辦?我不太會啊!”
  “要不停了吧……”
  “不行!我答應過嬴兄的事情,怎麽能停?”
  “可是我真的疼啊!”
  嬴無忌繃不住了,飛快解釋道:“其實新婚之夜,只要夫妻兩個能彼此毫不設防地安安心心地睡在壹起就好了,又何必追求那些感官上的刺激?咱們是要生活在壹輩子的人,又何必急於壹時?”
  趙寧恍然大悟,有些感動道:“原來如此!”
  “躺我懷裏睡吧?”
  “好,好吧……”
  又壹刻鐘後。
  嬴無忌感受著懷中安穩入睡的嬌妻,還有她均勻撲打在胸口的呼吸。
  只覺得壹股極致的幸福感跟壹股極致的絕望交纏在壹起。
  看著微涼的秋夜。
  無語淚千行。
  這特娘的叫什麽事兒啊!
  剛才妳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
  翌日。
  嬴無忌起了個大早。
  準確說他根本就是壹夜沒有睡。
  昨晚整整壹晚上,暴躁的血氣在他經脈中橫沖直撞,實在是有些難頂。
  得趕緊趁著破曉之際,趕緊把這股氣給理順。
  卻不曾想,剛穿好衣物出門。
  就看到花朝在院中打理綠植。
  “花朝姐?”
  “無忌!昨晚休息得好麽?”
  “挺好的!”
  “挺好的就好,妳忙妳的,這株茶花有些亂了,我修剪壹下。”
  “好……”
  花朝目送嬴無忌離開,幽幽嘆了壹口氣。
  果然如此!
  從那位好友身上,她懂了很多事情。
  別人家新婚之夜後,都是神清氣爽,氣血通暢。
  嬴無忌卻……
  這樁婚姻除了政治因素,帶給無忌的原來只有折磨。
  所以。
  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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