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神槍老飛俠

歷史軍事

卻說東漢末年,壹場黃巾起義,揭開了漢朝最後壹層遮羞面紗。
從此後,龍蛇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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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武孟德鄭州殺俘

曹操穿越武大郎 by 神槍老飛俠

2025-5-26 20:22

  三更夜戰遭伏,遼軍本已大亂,如今又失主帥,愈發難以收拾。
  劉麟眼見不是頭,哪肯為遼國死戰?奮力往外便殺。
  他本是有心眼的,之前埋伏時,眼見遼軍亂糟糟的,便暗自囑咐了部將,把自家五千人都攏在壹處,這會兒亂戰之際,倒成了最大壹股力量。
  “莫要沖散了,都跟著我!”
  亂軍之中,劉麟聲嘶力竭吶喊,他心裏明白,若能殺入南面群山,便有望逃出生天。
  他麾下五個部將,都是力壯氣盛之材,曉得此刻生死壹發,齊心簇擁著劉麟往外狠殺。
  要知劉麟之父劉豫,不過常人之才,如何被婁室相中,封王領軍?
  壹者是因為他做過大宋提刑官,高居四品,見識經歷,畢竟勝過那些草莽之輩,二者便是他壹子壹侄,劉麟劉猊,皆武勇過人,人稱“金麒麟”、“銀狻猊”。
  那“銀狻猊”倒也罷了,有勇無謀,永安壹戰,貿然出軍,死在張氏兄弟手底,這個“金麒麟”,不惟勇力更甚,而且亦多出幾分算計本事,若不然也想不出這條火燒滎陽計策。
  他往南面殺,正撞上羅延慶、張俊這支軍。
  這時月黑風高,唯仗城中火光照亮,走到近前,才辨得出彼此面目。
  劉麟壹條五股托天叉,橫砸豎打,砸翻宋軍無數,正要殺出,斜刺裏撞見壹員將:“遼狗休逞兇狂……啊呀!是妳這狗賊!”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在汜水縣吃了劉麟算計,站在城外喝風的羅延慶。
  這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羅延慶淡紅色臉膛,噌的壹下轉做赤紅:“該死狗賊,前番戲耍我,叫羅某吃人嘲笑,今日權把這狗頭來賠禮罷!”
  說罷把槍壹擰,直刺劉麟心窩。
  劉麟手也快,壹招“俏寡婦關門”,那叉壹橫,將槍封住。
  冷笑道:“妳這叛徒,害我父親在先,我不曾找妳報仇,妳倒上門來送死!人家怕妳羅家槍,劉爺只道妳是鞋底的泥!”
  說罷叉子微微壹側,放他那條槍向懷裏滑來。
  羅延慶槍被架住,本來還在咬牙發力,忽然對方叉桿子壹側,他那力道頓時就失了重心,嘩啦壹下槍就刺了去,劉麟卻是早有所備,微壹側身避過,叉子順勢橫掃羅延慶面門。
  要不怎麽叫做“俏寡婦關門”呢?這門關的本來只是遮人耳目,其實都是虛掩的,這壹記招數,妙就妙在這個“虛”字上。
  這壹招乃是劉麟真才實學,縱使大將,稍有不慎,也要吃他算計。
  好個羅延慶,身臨險境,雖驚不亂,大叫壹聲,力蹬馬鞍,狼腰崩、虎背撐,啪的壹下周身力道貫通壹氣,拼命望後壹掙紮,“呼!”竟是強行抽槍,倒躺馬背,劉麟那大叉子自他眼前上方走空。
  他這壹下閃躲,非是仗著他羅家槍了得,全憑天生敏銳的反應,還有這具千錘百煉的身子,強行自死路裏踩出壹條活道來。
  劉麟雖是敵人,也不由喊出壹個“好”字:“好!羅延慶,真有妳的,再接某家壹叉!”
  他鐵叉壹掃,不是走空了麽?不要緊,順勢繞著自家身體轉了壹圈,“噌!”從胳肢窩底下飛了出來,直刺羅延慶肋下,端的又奇又快,令人猝不及防。
  這壹招也有名目,卻是叫做“俏寡婦撒嬌”。
  要知道這俏寡婦,她不是壹般沒經驗的女子,那是久經沙場的粉羅剎啊!
  譬如和沙之愚者撒起嬌來:“哼!姓沙的小冤家,看咱掐妳!”芊芊玉手,奔著老沙腋下軟肉就捏了來,老沙雖是好漢,又豈能不中其招?
  好在羅延慶又非姓沙的可比,見對方叉法陰狠刁鉆,不顧許多,“啪!”手中槍勢展開,使壹招“金蛇纏山”,手中這條鏨金槍,化作金光道道,上籠將軍下罩門,守了個風雨不透,但聽當壹聲大響,早把那叉撞開。
  劉麟連出兩招殺手不曾得手,氣勢微餒,深吸壹口氣,正要使出“俏寡婦思春”的狠招,忽然眼前金光壹綻,卻是羅延慶暴起反攻。
  但見得——
  金槍崩,鐵叉落,緊鑼密鼓真似火!
  鐵叉落,金槍崩,疾風驟雨勁如風!
  火勢燎原風肆虐,將軍各自逞兇狂!
  風卷殘雲火霸烈,生死關頭見鋒芒!
  兩個各施毒手、齊動絕招,廝殺二十余合,場面不可開交。
  正難分勝負之際,張俊領兵殺了過來,大喝道:“羅兄弟,我來助妳!”手中馬槊壹挺,上前夾攻劉麟。
  劉麟大怒道:“姓羅的,既有人助妳,閻王面前,莫說劉爺依仗人多!兄弟們都給我上!”
  他壹聲大喝,後面五員部將,各自揮動兵器,壹發殺了上來。
  這五員部將,目下岌岌無名,若在原本時空,早晚都成壹番霸業!五將乃是——
  相州人氏張用、孔彥舟,大名府人氏馬友、曹成、李宏。
  這五個人,都是河北弓手、官軍出身,殘遼入寇時,所屬部隊或敗或潰,因此逃入太行山為盜,陸續被劉麟收在麾下,六個結拜為異姓兄弟。
  莫看他五個不曾顯山露水,手底藝業,比之綠林許多成名豪傑也不遜色。
  尤其叫孔彥舟的,年只十六七歲,卻是渾身戾氣,天生的煞星,廝殺起來,便似孤狼壹般殘狠,憑著張俊這桿好槊,兀自抵不住他五個合力。
  羅延慶見不是頭,大喝壹聲,壹桿金槍,幻出層層金光,保著張俊向後暫退去。
  劉麟得意怪笑:“姓羅的,容妳多活幾日,早晚必取妳性命!”
  叉子壹招,帶著五將殺出重圍,領著殘軍兩千余,遁入了南面山林去。
  羅延慶滿心羞惱,壹腔怨氣,盡數發泄在余下的遼兵身上。
  不多時,張氏兄弟殺將過來,張仲熊滿面喜色,馬前懸著耶律習泥烈人頭,耀武揚威,見了羅延慶,興致勃勃便要說話,羅延慶臉色壹變,連忙指著東方道:“謔!好大的太陽。”
  眾人望東看去,果然壹輪雞卵般紅日,自黃河群山間攀起,照得山河萬裏,分外輝煌。
  原來他們殺到此時,已是天色初明,滿地都是屍骸,余下不曾逃散的敵軍,盡數喪膽跪倒,插燭般磕頭求饒。
  張仲熊看了會兒太陽,也忘了誇功,忽然拍拍肚子,苦著臉道:“肚子叫了。”
  羅延慶松壹口氣:“走,回營吃飯去。”
  這四將便匯同了戴宗、時遷,欲整頓得勝兵馬回營,忽然壹騎探馬,氣喘籲籲奔來,口稱:“諸位將軍不必回營,妳等廝殺時,大帥令王節度、史將軍,早把鄭州襲破,如今行轅已搬入鄭州,讓妳等徑直去匯合。”
  羅延慶不曾截住劉麟,本來悶悶不樂,聽了這話卻是壹喜,訝然道:“元帥竟把鄭州都打下了?”
  時遷笑道:“妳將來隨他久了,自然明白,武大哥用兵,著實有鬼神莫測之機。”
  耶律延禧壹旁聽見,卻搖頭嗤笑道:“甚麽鬼神莫測!強將精兵,朕都帶了出來,城中五千不過老弱,又無大將坐鎮,襲破有何為難?妳家元帥真個了得,且讓他打下汴梁來。”
  時遷笑道:“妳這廝也莫急,早晚讓耶律淳來和妳做伴。”
  當下眾人收拾兵馬,趕到鄭州時,已是正午,卻見門口數千遼兵,跪了滿地,哀嚎之聲,驚天動地。
  張俊見了壹驚:“哎呀,大帥莫非要殺俘?”
  幾人對視壹眼,正待去問,便見曹操面沈如水,史文恭等人簇擁左右,自城門中揚長而出。
  張俊本要問他為何竟然殺俘,曹操壹眼掃來,頓時遍體生寒,壹字不敢出口。
  耶律延禧卻是不管不顧,雖然五花大綁,兀自昂起頭叫道:“呔!那宋將,妳們漢人自古便說殺俘不祥。俺的這些部下,都已降了,如何還要殺害他?”
  曹操冷眼望去,嗤的壹笑:“耶律延禧?吾正有事請教妳,便是蕭瑟瑟壹身好白肉,溫柔如水,花樣繁多,妳這廝如何冷落她?可見也是個屁都不懂的。”
  耶律延禧壹楞,壹瞬間,甚至不曾明白老曹意思:“甚麽?甚麽花樣繁多?”
  老曹“哦”壹聲漫嘆,眼神中露出同情之色,嘖嘖有聲:“原來妳不知道。看來她同我說的話倒不假,她說妳這廝粗魯不文,還不愛沐浴,雖是皇帝,卻無半點貴氣,壹味只是個臭烘烘的蠢貨,因此侍寢時她只當自己死人,還要洗澡三五遍,才覺幹凈些,嘖嘖,我本道她是說好聽話兒哄我,不料竟是真的。嘖嘖,延禧啊,妳不知道妳竟錯過了怎樣尤物也。”
  耶律延禧愚蠢地眨了眨眼,忽然明白過來,只覺壹股狂怒燥火,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啊!”孤狼般大叫壹聲,跳下馬便要同老曹拼命:“匹夫!妳敢動朕的女人!朕活撕了妳!”
  時遷、戴宗兩個連忙拖住,只是耶律延禧此刻已是發瘋,力氣如蠻牛壹般,兩人竟扯他不住。
  曹操哈哈壹聲大笑,大步迎上前來,壹腳先起,快穩準狠,正中遼帝襠下。
  延禧“哦哦”壹聲怪叫,身不由己跪倒在地。
  他上半身團團縛著,這壹跪下,急切間豈能爬起,曹操揚起手,壹連十幾個耳雷,劈裏啪啦炸響在遼帝面盤上,把憤怒如狂的遼帝活生生抽的呆楞了。
  時遷也嚇了壹跳,呆呆道:“哥哥如何這般震怒?他直言睡了遼帝女人,被嫂子聽見,豈不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
  史文恭生恐耶律延禧暴起,早已來到近前防備,聞言壹笑,低聲同時遷道:“哥哥這等人物,豈會不管不顧暴怒?妳看嫂嫂何在?”
  時遷壹眼掃去,果然扈三娘不在此處。
  史文恭道:“嫂嫂領了壹支軍,正在城中安民,便有順風耳,亦聽不到哥哥說話。”
  時遷恍然。
  卻見曹操揉著微腫的手,指著耶律延禧罵道:“妳這廢物,敗了自己偌大國家,還聽外人話要害自己兒子、女人?如今妳的女人我替妳照顧,妳的兒子……嗯,沒照顧好,如今不知死活。妳的國家,我先收了幽雲十六州,後面慢慢再同女真人計較,這些都罷了……”
  他說到這裏,面色陰沈下來,便如猛虎憤怒:“妳如何竟敢把好好壹個鄭州,殘害至如此模樣?這般壹個大城,妳才來了多久?如今城中存活百姓,不足三百戶!妳這廝,妳這廝該受千刀萬剮!”
  耶律延禧本來很憤怒。
  聽說老曹睡他女人、動他兒子、占他國家,他的憤怒之情,越來越盛。
  直到最後壹句話出口,這些憤怒,忽然煙消雲散,所有情緒,盡數轉化為恐懼。
  在耶律延禧看來,他這幾年,可謂受盡屈辱。
  屢戰屢敗於女真,奇恥大辱。
  投降做了雲州王,曠世之辱。
  耶律淳明目張膽登基,辱中之辱。
  可是這些屈辱,到了極致,也最多是在婁室、銀術可面前,表演壹下契丹傳統舞蹈。
  又或者被那些年輕金將順口奚落幾句。
  而這些只要想得開些,笑壹笑睡壹覺,自然也就過去了。
  至少沒有誰真正動過他壹指頭。
  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動了。
  不僅動了他的女人和兒子,甚至直接動了他——
  襠下疼得仿佛掛了壹個金瓜錘。
  臉孔又辣又燙,甚至影響了視覺,眼前視野只余窄窄壹線。
  而他不僅動了他,甚至還要殺了他,還不是壹般殺,而是——
  “千刀萬剮!”
  老曹的口水,噴在耶律延喜腫脹如豬的臉皮上,口中不斷吐出可怕的字句:“吾要傳告天下,遼國廢帝耶律延禧,狂悖殘虐,旬月之間,殘害鄭州百姓七千余戶,血肉成泥,白骨集丘!武植替天行罰,盡誅鄭州遼軍余部,五日之後,當於汴京城下,剮廢帝以慰亡靈。”
  耶律延禧兩眼壹瞪,軟軟癱倒,胯下傳出臭氣。
  曹操退開兩步,往跪倒的俘虜處壹指:“殺!”
  早已準備好的行刑兵馬,當即揚刀,排頭砍去,哭喊之聲,震地沖天。
  羅延慶等人都看得呆了,他們所帶來的四五千俘虜,忽然齊齊大喊,四下奔逃。
  老曹怒目回頭,再度壹指:“殺!”
  張俊第壹個提起馬槊,頃刻間刺翻十余人,大喊道:“還楞著做甚?殺啊!”
  八月十日,老曹克鄭州,殺俘壹萬壹千余眾,血流十裏。
  消息傳出,京畿、洛陽,均是大震。
  當夜,曹操喚來戴宗,神情愉悅溫和,與白日判若兩人:“院長,我今日殺俘逾萬,又說了五日後要去汴京剮了耶律延禧,耶律淳等人聞之,必道我狂怒之下,理智全失,我卻要趁機賜他壹敗!院長休辭勞苦,立刻連夜動身,去芒碭山送封書信。”
  戴宗聽得滿臉驚訝,忙不叠點頭,仔細收了書信,出門做起神行法,踏著月色而去。
  有分教:
  劉麟撞馬生天外,延禧陷身絕境中。逾萬遼兵皆斬卻,汴梁城下又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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